序章一第十二节：禽兽之举仁义

序章一：莲花山庄……第十二节：禽兽之举仁义侠。

突然，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，随着轰隆的铁器撞击响动，猛然间一道亮光划破眼前那无边的漆黑。郑腾英听到这开门声十分厚实，心中不由得惊骇，原来四周的墙壁都是由坚厚的钢铁铸成。这般的铜墙铁壁，别说是我这样一个废人，就算是一个武林高手恐怕也难以逃脱。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，也全部破灭。

火光亮处，走来三个人，打头的一个正是白九鹤，后面两个人，左边是金元宝，右边是银竹节。白九鹤进来，朗声道：“哈哈，神剑黑鹰，你不是很厉害吗？竟然连我的女人也敢勾引，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吧？哈哈，看你现在的熊样，这个散功清风的滋味不错吧。等你散尽所有的功力，看你还能怎么猖狂？”郑腾英一听道“散功清风”，心中悲哀道：苦也，想不到真的是散功清风，这下完了。可是毒手金童不是毒王菩萨的弟子，怎么会跟这伪君子掺合在一起？难道毒王菩萨也被他收买了？听我爹说，斧头帮原来的帮主郭方平，可能是白九鹤所杀，但是新任帮主马阳为什么会跟白九鹤如此交好？难道是马阳和白九鹤合谋杀害郭方平的？不可能，句手下人报说，现任帮主马阳是一个十分衷心的人，只是有些迂腐。或者他利用马阳，想要借助他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。

白九鹤右手一伸，身后的银衣人递上一把黑剑。他拿着黑剑一挥，顿时闪过一道剑芒，愤恨道：“好一把乌金神剑，果然锐不可当，可惜你毁坏我的白莲剑，就算你在好我也不用。”金元宝笑道：“庄主，这乌金神剑不用未免可惜。”银衣人道：“不，何处？”金元宝解释道：“是啊，这把神剑不用，又怎么处理？”白九鹤怒道：“哼哼，我看着这把黑剑，心中就来气，还怎么使用？银右使，你去给我把这黑剑丢到红莲外的水塘里。”金元宝叹口气道：“可惜这把乌金神剑。”白九鹤摇头道：“没什么好可惜的，只是一把破剑罢了，我今天要为我的宝剑报仇。”说着举起手中如同句子一般的白莲剑，毫不留情地刺向地上的郑腾英，嘴上道：“受死吧，龟儿子——”顿时从白连建上释放出森冷的剑气，充溢着这间不大的铁牢，铁壁上瞬间覆盖上一层薄霜。

郑腾英心中正为那把乌金神剑觉得可惜时，猛然感到一阵寒气扑面，顿时浑身打一个寒战。眼看着那把白剑一寸一寸地向自己喉管递进，要是在自己没有中毒的时候，哪里会这么窝囊，躺在地上任人宰割。白九鹤阴笑道：“龟儿子，你觉得如何？这个滋味不错吧！不用把眼睛睁这么大，我一点儿也不会害怕，如果我怕了，就不会活到现在。哈哈哈——受死吧……”郑腾英无奈地看着白九鹤的每一个动作，心中思索：当那剑一举起的时候，我可以向上一跃跳开；当那剑一刺下的时候，我也可以着地一滚避开。现在，剑已经离自己不足三寸，还能够怎么？哎，算了，人生在世，死则死矣。索性闭上眼睛，迎颈受戮。

突然，金元宝伸手拦住，道：“庄主，可不要浪费了这‘散功清风’……”白九鹤已然准备一件取下这龟儿子的性命，没想到金元宝会出来阻挡，收势不住，却把他撞出老远。金元宝在铁壁上一撞，身子左右摇晃，便栽倒在地上，大口吐血。白九鹤怒道：“金左使，你这是为何？”

金元宝解释道：“我……我最近正在学习毒功，所以对这毒很感兴趣。请……请帮主原谅，我只是……只是想看看这中了‘散功清风’之后，会怎么样。不过，庄主，你如果一剑杀了他，倒是让他死的痛快。”他断断续续地把话讲完，其中还不住地吐血，说完，才卧倒连连喘息。白九鹤冷冷问道：“那又怎样？”

过去好一会，金元宝才觉得好些，缓缓站起身，擦去嘴角流出的鲜血颤抖地道：“我想，可以趁着他散功不能动的时候，好好羞辱一番，等到散功之后，看看这个废人又是怎么威震武林的。什么神见黑鹰，呵呵——到时候恐怕连一个六岁顽童都打不过吧？”白九鹤一拍手道：“好，哈哈……这样的报仇方式痛快。到时候，他也就成你的试毒工具，任你摆布了吧。”金元宝扶着墙壁，惭愧地笑道：“呵呵，就这一点小心思都被庄主看破了。”

白九鹤走道金元宝跟前，伸出右手搭载他肩膀上缓缓输送功力为他疗伤。过去好一会，金元宝的脸色才恢复红润，连忙拱手道：“多谢庄主，我已经好多了。”白九鹤笑道：“哈哈，我白九鹤可不能失去你这么一个智囊。”金元宝心中欢喜，脸上的肥肉笑得不住摇晃，道：“属下多谢庄主厚爱。”

郑腾英刚才幸亏有金元宝的这么一拦，才只是被白莲剑划破额头。他心中刚觉得高兴，却听金元宝下面的言语，不由得痛骂，卑鄙无耻。可是骂总是在心里，他们丝毫不觉得不舒服，更不会少掉一块肉。他隐隐觉得额头上的伤口流出一丝血，慢慢地划过脸颊，风一吹，就凝固。此时，他的心如同那凝固的先血一样，变得灰暗。

白九鹤蹲下身，拍拍他的脸，笑道：“呵呵，你觉得现在滋味怎么样。一动不能动地被人在脸上乱拍的感觉如何？是不是很舒服？”说着，那缓缓抚摸的手猛然用力，“霹——啪——”两声脆响，扇了他两巴掌。顿时，郑腾英脸上左右各呈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，倒是挺对称的。他愤怒以及，瞪大双眼，似乎要冒出火来，但是身子仍旧无法动弹。白九鹤嘻嘻笑道：“你的眼睛好大，好漂亮，真可惜有什么用？你不是很厉害吗……我呸——”说着，突然从嘴中吐出一口痰，正好落在郑腾英已经凝固的鲜血上。郑腾英只觉脸颊生疼，那刚刚凝结的血痕已经破碎，同时他的心也随血痕的破碎而破碎。白九鹤哈哈大笑，道：“你看你，现在成什么样，……”说到这，斜眼看见自己的白莲见，满是缺口，心中的欢愉消失无踪，一股无名火冒起。他拔起白连建，使一招“莲出金蛇”顿时白连建上出现一条金蛇，不过随即又消失了。金元宝道：“庄主，你才刚刚解读，不要过于劳神。”白九鹤举起的，只剩下白莲剑，在郑腾英身上到处乱刺，但是每一件都很有分寸，只是轻轻划破皮肉而不伤筋骨。他看着郑腾英的脸色，因为过度的疼痛而扭曲，又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。他看着郑腾英难受的样子，还是觉得不解气，道：“来人啊，给我提一桶辣椒水加盐，要越浓越好。”郑腾英明显地感觉到，从每一寸肌肤上传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，朦胧之中听到白九鹤说的话，不由得再次大骂。这时候，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个痛苦的嚎哭声，道：“爹……我的肚子好难受，真的好难受，那个白九鹤竟然把剑刺穿我的肚子……哼，我这么一个雪陨魔神竟然落到这副田地，可恨天帝无情，九天祖师快来就依旧我呀……”可是这个声音好像只有郑腾英能听到，铁牢里的其他人竟毫无知觉。

白九鹤不耐烦地等了好一会，才见手下人提一个木桶，晃晃悠悠走来。他怒声道：“你这个没用的家伙……”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木桶，径直向郑腾英所躺的地方泼去。猛然间，郑腾英好像感觉身体几欲沸腾，浑身上下无处不痛。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，而后又被如同火红的岩浆淹没，似乎每一滴岩浆都顺着毛孔而渗入，一直痛道灵魂深处。想要用手去抓，但是丝毫无法动弹，想大声呼喊，竭尽全力，喉咙也只能发出微小的“滋滋滋——”声。白九鹤朗声大笑，把木桶猛力砸向墙壁，只听“砰——”的爆裂声想起。他才笑眯眯地道：“龟儿子，你可好受啊，记着，这就是敢碰我女人的结果。”

郑腾英心中怒火，可是又苦在没有丝毫动弹的能力，不然定会一剑杀死他。白九鹤嘿嘿笑道：“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吧，想要一剑杀死我，哈哈，你的那把破黑剑已经被我丢到那水塘里。我在告诉你，我的这个水塘是通往大海的，恐怕你的神剑不用多久就会在大海里腐朽。你那时候没有破剑，还能够叫什么神剑黑鹰。等你散尽全身功力之后，再加上我每天对你的奖赏，看你还微风得起来？你倒不如叫‘黑脸苍蝇’好听多了。你的老爹，哈哈……就是什么无所不窥的乌龟，到时候看看是怎么死的，竟然敢来探查我莲花山庄。”说完，金元宝和白九鹤同时哈哈大笑，白九鹤道：“金左使，你的计策果然高明，我这下心情舒服多了。”

银竹节走进来，拱手道：“报，已成。”白九鹤一听，知道他把事情办成，那把神剑已经到水塘里。他欢笑一阵，才收敛笑容，道：“金左使，你好好看着这龟儿子，不要让他跑了；银右使，看好山庄的每一个角落，不要让人出入。”银竹节道：“是。”说完，便转身出去，使开轻功，在莲花山庄里游走。金元宝道：“庄主是不是要去看看碧婉。”白九鹤叹了口气道：“是啊，我负她太多了，我想和他解释一下。”金元宝递给白九鹤一个金葫芦，和一包药丸，道：“这是解药，给她解过毒，她才能动。”白九鹤点点头，大踏步往铁房的方向走去，来到后花园的时候，见到前面有一个黑衣人。那人来到白九鹤跟前，恭敬地道：“庄主，有什么吩咐吗？”白九鹤笑道：“不错，你来得正好，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……”说着靠近黑衣人的耳边，小声地说了些什么，才欢喜地走了。

碧婉躺在床上，一动不动地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出神。这幅画画的是一座山峰，奇怪的是，这座山像是两人一起画的。左边的一半笔划有力，像是男子手笔；右边的一半笔力柔和，明显是出自女子之手。山顶上画有两人，却是一男一女，男的吹箫，女的抚琴。这两人因为在山顶，大部分篇幅都被山占去，所以看起来有些渺小。不过，画这幅画的二人笔技实在高超，竟然可以把这幅画中的两个如同黄豆般大小的人，画得惟妙惟肖。那少女的每一根发丝仿佛还在微风中浮动，手中弹的每一根琴弦都可以数清，脸上的微笑是那么明澈。那青年的衣摆视乎随着风晃动，每一根手指所案的洞箫孔都能分辨，更加传神的是那双炯炯的眼睛。

突然，她好像觉得眼前的这青年好熟悉，像在哪儿见过。正在沉思间，大门打开，进来一个白衣人，这人就是白九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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